大理寺西边侧门小巷狭窄,窄到车驾难以通行,马匹只能进一匹,行人并肩只能走两个,平常只供狗舍里的狗子从侧门出入。又因为靠近官衙,百姓退避,这条巷子少人来往。

这么一条窄巷,偏偏横插出去,可以直通长乐巷附近的大街,省下沿着西门内大街往北在往东绕一大圈的麻烦。

按晏八郎的说法,晏容时在大理寺做事到深夜,偶尔会吩咐车马提前等候在窄巷尽头,自己领长随横穿窄巷出去。

她今晚出去确实只打算蹲点。

如果被她蹲到好机会的话:当场下手,也不是不可能。

——

应小满抱着包袱,精神奕奕出门去。

没走出两步,迎面却正好撞到刚回来的沈家阿奴,同样抱个鼓鼓囊囊的包袱,吃力地半拖半扛。

两边远远地照个面,沈家少年郎主动打招呼,“应小娘子,家里两方砚台顺利当得十贯,我买了好些吃用物件。”说着掀开布包,露出里头一串粽子,五斤肉。

“这下才是当家顶梁柱的样子。”应小满称赞说。

把自己的包袱放去路边,帮扛米面。

沈阿奴还在强撑着,“米面沉重,我买了二十斤!怎么能让你来——”

应小满轻轻松松一扛便走,留个目瞪口呆的少年郎在后头,片刻后提着大包小包追进沈家门里。

沈家娘子病得起不了身,沈阿奴捧着包袱进屋给母亲看。

夜风传来依稀哽咽声,“当卖了你阿父珍爱的砚台,等他回来,定要责怪与你……”

沈阿奴的声音道,“等父亲回来责怪便是。母亲身子要紧……”

这沈家狸猫虽有点小糊涂,还不至于没救。应小满带着欣慰往门外走。

片刻后,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。沈阿奴从自家追出巷子,“应小娘子,入夜了,你带着沉重包袱要去何处?我帮你拿包袱。”

应小满连声道,“不用不用!太重了,你背不动,让我来。”

沈阿奴被那句“你背不动”激得脸皮子发红,血气上涌,不依不饶地一定要背。

又存心带着心上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心态,学着应小满刚才的模样,把地上包袱一扛便走,“我可以!——啊呀!”里头什么东西,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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